一名副榜。此中必有元微,先生未探讨耳。
  先生尝卜地葬亲,曰:“可发一榜。”后辛卯科其侄仲升先生果中第十九名举人。
  吟园先生吾未及见,尝闻其设账于褒家旦,一日,东君戏问曰:“先生知今午之肴乎?”先生占曰:“是必风鸡也。然公不可回,回则不验矣。”少顷,东君托故他往,实回家省视,果是风鸡。命易以烹鱼,复进馆。及午,仆人送烹鱼至,东君笑曰:“先生课亦不验耶?”先生曰:“砚下有纸,公可读之。”乃“风鸡变鱼”数字,主宾大笑。惜乎先生不留存案,予尝问仲升先生何以知风鸡变鱼,仲升先生曰:“往年得闻吾伯云‘因课中有丁马,故知其动而必变。’”
  《毕法》有论丁神,不过金日或虎遁丁而已,及《管子神书》则触类旁通,其法大备。然丁神不过如卦爻中之重,其吉凶仍在神将,不可不知。
  六壬变化不可方物,即无丁神入传,其变化说非一法可定,《磨镜药》、《精蕴》、《前知》等书,虽关白条畅,便于初学。微嫌拘泥太甚,更失之于信笔,非征验之书也。课名多有不可解处,如四上克下为无禄是矣,而四下贼上为绝嗣,其意何居?《订讹》则云“下克上为绝嗣,以上不容下也,四下贼上,名无禄,位居下而不敢犯上,上必夺其禄也。”此说微有委曲。官应震则云:“此二课须交互言之。总之,一则犯上,一则陵下,皆属不利。”乃《磨镜药》、《前知书》中占六甲,以之分男女,并不言其凶,何也?《心镜》占男女歌云:“用神克下生男子。”范蠡三更奏越君,原注引《越复经》云:“越王四月辛巳日申将子时,召范蠡占郑妃产。蠡曰‘上胜光克下必生男。’”《袖中金》则作四月辛巳日申将子时,巳火克酉金。若用《通龟》则作丁丑日申将子时,巳火克酉金。《御定六壬直指》因之,然予查《越绝书》、《吴越春秋》,亦无此占,所谓《越复经》者,予未之见,《袖中金》则有讹错,但《磨镜药》等书,又云《心镱》有此歌句而改为“四上克下贼上”,以为更准。初不计其凶灾也。
  六甲占男女法,前人皆以曲直炎上为男,从革润下为女,予试验以来,惟曲直为男,从革为母,确不可易,至炎上润下则不然也。窃思前人盖以木东火南,东南为阳方,故生男;金西水北,西北为阴方,故生女。殊不知申子辰、寅午戌、巳酉丑、亥卯未,此局也,非方也。三合局中,究以仲谋作主,则子属坎为男,午为离为女,此炎上润下所以不然之故欤?往年西商王洁庵翁卜妾孕得炎上,断其生男而得女,霞表弟占妾孕得润下,予已悟破此理,断其生男而不断其生女,及今晚果得男。
  占失脱,须看内类神,故有支上神将而知所失之物者,此则予未尝试验,不敢妄言。古法又有以初传为盗去之人者,此则有验,亦未可尽拘。往年汪宅失一金饰,占得天后乘巳发用而克制酉金,知其为妇人盗去。因年命上诸制巳火,断其可得。又鲍宅失一玉猴,占得丙午日干上午,三传申酉戌,予曰:“支加干,已出外矣。初传申为猴,次传酉为玉,明现此象,而入末传之火库戌,戌为奴作螣蛇,是奴仆盗去无疑,不必指初传为盗也。考酉为太阳而临申金上,干上午又制类神,必可得也。二课俱验。但徽州失去玉猴,次年从汉口卖货处得之,不知何故占失玉猴课是乙丑年三月二十一日酉将申时
  指南占验颇足效法,唯乙酉日占风水一课似有可榷。又有占官讼一课,日辰错误,窃意风水之占,与家宅大略相同,以课名而知其大概,以支辰为地,观其上神与日干较生克冲合,而知其吉凶。以三传神将知其更替之迟久速暂。以旺衰定丁财,以子孙财禄知参合,神将意义知其发何等人,看鬼杀之所临知其支干中何命不利,果能是,是亦足矣。若必断其何处山冈、何处来龙、为何龙虎、为何形象、如何山向、如何明堂、如何水法。徒然动人听闻,毕竟依稀猜度。须知山川之形势无定,类神之生克有学,未必一一合拍也。玉藻金英一书虽然详细亦须节取(后有脱漏)
  元武,予亦常应六合。盖六合为和合会合之象耳。往年有考验行人一篇,皆四书集句,今已失之。占音信虽以朱雀为主,然胜光、信神、天鸡皆可参看,得朱雀加于上,信到必速,加于干上反迟。凡朱雀入传而见丁马,朱雀三合之期必至。
  占疾病亦须兼看类神,若类神不现,则可照常法断也。予昔年为人占母病,见官鬼旺而无制,以为不宜,复一月而全愈。复取课式详云:盖三传官鬼生占人年命上之父母故也。因思《毕法赋》有“父母空亡,占父母病必死;占子息之病无畏。”之言,是占病要看类神,《毕法赋》已言之矣。
  饶公亮彩以《心镜》为秘书,吴公稼云以《未悟》及《管子神书》为秘书。二公谈论六壬常意见不合,然透《心镜》者,占验较多,予见吴公占验,占验惟甲子年八月十二日丙子占歙县中举几人,得伏吟课,吴公曰:“当中五人!”予与饶公竟莫测其课理,叩问吴公,公大笑而不言,迨榜发竟应。
  是科江名九先生铭中式第二十名,先是六月甲子日未将辰时,江象坤兄为其占乡试,断其必中,予与饶公嫌青龙内战,朱雀空亡,俱未敢许。迨榜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