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书,毋仍罔欤?
答:《海角》《青鸟》二书,托名最古,其书即伪之尤者,不必细论其它,只看其措辞,周秦时之文字,何等古奥,况《海角经》,为黄帝时九天玄女之语,何其酷似唐以后之言耶,《青鸟经》,樗里子所著,其人为秦王之弟,周时之王候,皆人君也,汉以后,则为人臣矣。
秦以前,从无营葬,欲得地为王候者,宰相于祖龙(秦始皇)时,始为极贵之官,秦以前、宰为宰,相为相,并非大贵之人,沙堤者,乃唐时拜相之礼,周之时,焉得有此乎,岂非皆唐以后人之伪书,天下惟真者不假人之名,假名者,岂有真诀也哉?
虽杨公之书,流传日久,亦被三合家涂改,以附会其术,幸蒋公得古本,畅为注明,使天下后世?复观杨公之真传,景纯葬书,所言者,均是形势,三合家,亦无从涂改,尚将形势之生死,注作生旺墓库之生死,此乃固执不通,至死而不悟者也。
夫看地之法,最难者形势,自祖山出脉,奔腾踊跃,闪跌隐现,横飞逆上,侧落回顾,变换不一,愈奇愈真,穷其足力目力,始有心领神会之时,原非一朝所能得,是以古之葬书,乃三合家,以罗经解为理气真传,奉为至宝,转视形势为末务,每与之登山,未曾立定,先用罗经,以谈三合四库,如是看法,究谁为固执之人耶。
八十五问:从来地理书中,言峦头形势者有之,言诸家理气者有之,绝无言及三元为理气者,自大鸿氏出,始以三元为理气,世以罕见罕闻,疑信相参,原非得已,子何辟之,罪之之甚耶?且如子言玄空法,至简至易,何以前此未之闻也。
答:余非罪其它,罪其甘受诸家之愚弄,转为之附会标榜,不知玄空之神奇,竟肆其诋毁阻挠,陷学世之人于水火之中耳。若谓无书,《玉镜经》即是玉函遗意,非其真耶。三元九宫,非其位耶,但未将何者用之于山,何者用之于水,分别指明,世俗既不解用之法,又不解用之效,书虽存,俱遗而勿论。蒋公得秘传,申明其效验,其诀虽易,得之最难,必待其人而得语之,否则,奉之千金弗顾也。于宝惜秘诀之中,亦隐喻人以劝诫之意,使人人以孝悌忠信自勉,则斯诀亦可尽人而语之矣,夫游食者,以此谋生,不得不固执以诋玄空,而无识者,亦喜妄加指摘。余昔初学地学时,看诸家书,则人无言,习玄空,则群起诽笑,余于地理无所不学,经久是玄空极其灵验,其诸家书之所以误人者,皆附会标榜太过之故也。
八十六问:吾子得诀甚秘,立论甚高,些子玄机,引而不发,虽云辨惑,究未能去人之惑也。后之人读子之书,将毋疑子徒知善辨,实未尝得诀,谁又为子辨?
答:余岂故为秘密,乃守蒋公及李师之诚耳。昔亦曾为数人言之,或浅尝而不深信,或得鱼而遂忘筌。余由是三缄其口,必待至诚笃信之君子而语之耳。今试举略二人,一为同乡老友,察其心地朴实,因以元运往来消长,山水对待流行,倾心相告,彼亦不考其灵验与否,去而谓人曰:『岂有秘诀,乃老生常谈耳。』一为姻戚,值成丰癸丑,粤贼陷城,其人约与其共患难,且求真诀。余虑诀之失传,遂告以天心正运,下卦,起星之旨。无何仇家引贼索余甚急,非以贿解不可,余乞援于其人,竟 不之顾。如此等人,不一而足,子谓余守口如瓶,不亦宜乎。亦常悯人之疾厄困穷,为之择地葬亲,乃疾老愈,困者苏,自庆其否运已过,泰运方来,竟 忘其俯首乞怜,于谁也。近代人心不古,居家不讲孝悌,出外不立品节,欲侥幸于阴地,以济其无穷之贫,誓不滥传,悠悠之口,其如余何。
八十七问曰:近见人延师卜地,每每寻得吉穴,倘另延师至,则又指为非是,再延一师,再延一师,更有一番批驳,虽三合与三合不同,元空与元空有异,岂眼力不同耶,抑用法有异耶?
答:形势之美,显而易见,自是千人一律,无可异同,惟作用之法,元空重在乘运乘时,三合不过昧于时运,至于形势则一也.
近世俗师之批驳,原不在乎形势之优劣,在乎言人眼力之低小,以夸其本领之高大,使主人翁舍此另图,遂得居功索谢,此皆各门户起见,是以三合毁三合者有之,元空毁元空者有之,入主出奴,纷纷聚讼,皆巿侩之心,术士最恶之习,无主见人,未有不受其愚者,要亦其家之阴隙福命所关,冥冥中盖有使之然也.
八十八问:丛葬之处,坟冢之相连,不过咫尺之间耳,乃诸坟不发,竟有一坟独发者,殆即经云『请看人间旧日坟,十坟埋下九坟贫;惟有一坟能发福,去水来山尽合情。』其合情,当是如何?
答:非独山水之形势合情,乃山水合元运之情耳,不然咫尺之间,何分瑕瑜。在山龙穴小,尚有得穴失穴之说,若平阳穴形宽大,一山数穴,焉有区别?其不发者,必非其元运之时所葬;其发者,必正当元运之时所葬。合情者,即合得 天心造化工也。明得天心,则于葬事有何难哉。
八十九问曰:每与吾子登山覆验旧坟,即知其吉凶,虽年代远近,房分公位,所主何事,有如目击,是用何术,出于何书?
答:岂另有术,岂另有书,皆是以元运之得失,如于龙穴坐向,并各方公位砂水以上,即能知其远年近代,在何公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