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缝脉穿凿计,且无寸土为遮蔽。”又云:“此穴依山不须凿,结切安柩平处是。自然融结得山脉,不必凿开泄石气。”则又直指顽石之上安柩。诚如所言,是又与《葬经》相背。且石山土穴,或石山凿见土脉为穴,予闻其语矣,亦见其地也。石穴不可掘凿,则是顽石,无生气。今言安柩其上,以土封之,吾闻其语矣,未见其地也。虽云有之,终于我心有所不安,不敢取以为法,寕从廖,不从张。
也曾见穴水直流,下后出公侯。
注眞龙大地,包里重叠,而正穴必居众山拥从之内,小水直流,势所必有。陶公云:“直流百步,弈世为官。”必须外面大河大溪,逆潮横遶,而山脚重重拦截。《赋》云“元辰水当心直出,未可言凶。外面山转首横拦,得之反吉”是也。然直流之穴,必须龙长气旺,力量极大,又得两畔山脚包收,水虽去而山则回,穴甚周密则可。若龙短力少,一步去水亦不可下。廖氏云:“第一莫下去水地,立见败家计。”至验至验,戒之戒之!
也曾见穴砂斜飞,下后着裶衣。
注眞龙贵穴,面前或多顺水之砂,俗眼必望而畏之,或指为退田笔,或指为离乡砂,纵有美地,亦不敢信。岂知此乃曜气,为极贵之应哉!杨公云:“或如刀,或如剑,随水顺流俱冉冉。庸师只断定离乡,岂知内有眞龙占。”盖眞龙正穴既已融结,虽有微砂顺水,多是秀曜,不可一例断作退田笔、离乡砂。何也?盖砂如美女,贵贱从夫,故尔。如大贵人既在此建府创第,或开藩建节,则军将兵卫,或左或右,或出或入,皆是为贵人奔走服役,故顺去者亦无所畏,乃为秀曜贵气之验。然亦须要收拾之,不可使荡然而去。张子微云:“如龙穴眞正,而有凶杀照射,或顺水走撺,惟在收拾。能收拾,则纵有凶杀,既为我用,不相刑射。譬如大官贵宦,黥卒贱徒,皆为我用。何者?权在我故也。故大贵之地,本身龙气重,未免无杀气,而护从朝应之山,如武夫悍卒,披坚执锐于我侧,未免无可畏状。然不知皆侍卫我者,非悔我者也。为我所用,何畏之有?适足为贵证矣。
也曾见穴无包藏,一突在平洋。
注包藏者,穴之护卫,以蔽风寒,不可无也。诀云:“立穴处最怕风吹。”又云:“穴要有包裹。包裹穴无破。”甚言穴之贵于包藏也。但法贵通变。如平洋一突,又不必若是之泥矣。蔡文节公云:“平洋之地不畏风。”杨公云:“平洋不怕八风吹。”此皆直指平洋不须畏风,不必论其左右之有无也。盖以平洋之地,一望无际,风行地面,不入地中,故虽无包藏,亦不为害。譬如人在平原旷野,皆无障蔽,终日受风,不至为病害。若居密室坐卧之所,有窗棂罅隙,贼漏射入之风,则能为患。故山谷最怕凹风,而平洋之地,既无凹风,又何必拘于周密乎?
也曾见穴多余气,山去数十里。
注大龙气盛,一时收敛不尽,故结穴后有余气之山,或去数十里。此地力量极大,俗眼观之,龙气未尽,必怀疑惑,不敢下之。殊不知大福力地,其结穴必不在大穷尽处。《经》云:“大地皆从腰里落,余枝前去作城郭。”吴公云“余气不去数十里,决然不是王候地”是也。范越凤云:“眞龙蟠泊,必分牙布爪,结穴之外,有三五里余气,并皆暗拱。如人之巨室,寝息之处,必在堂奥之中。”喻亦亲切。但所去之山,必须回环护穴,或去为下手,或去为后杠,或去为障峡,或去为水口捍门,虽去犹为我所用则可矣。
也曾见穴坐后空,得水不嫌风。
注廖氏云“坐空转面去当朝,不怕八风摇”是也。盖来龙跃踊雄猛,及入首结穴之际,忽然翻身转面,逆水当其洋潮,虽或坐空,必有水绕,不足畏也。《葬经》云:“得水为上,藏风次之。”此类是矣。然亦须穴场藏聚,如前所谓登穴煨聚则善。
也曾见穴面前欺,顾祖不嫌低。
注此回龙顾祖之穴也。张子微云:“高山落平冈之穴,而为回龙顾祖之地,则前朝之山皆我祖宗父母,虽高无害,亦不恶其逼迫。”卜氏云:“回龙顾祖,祖不厌高。”盖以子孙见祖宗,则尊卑之礼出乎自然,虽高逼不以为欺,非客山来朝之比。若是客山高迫,则有陵压之患,谓之客山欺主,不可下也。然顾祖穴虽不畏前朝高逼,亦须其山开面平正秀丽,而无粗恶欹斜、臃肿丑陋形状,及尖射飞走、破碎巉岩等像则可。
也有巧穴名合气,来脉双龙至。
注合气之穴,力量极大,或二龙、三龙,以至九龙,合者愈多愈胜。《经》云“更有二龙合一气,两水三山共一场”是也。
也有巧穴名龙脱,来脉水中过。
注龙脱者,山脉断绝,穿落过水,如人脱离而去,无所拂着之意。卜氏云:“弃甲曳兵,过水重兴营寨。”陶公云:“马迹过水,揽衣渡河。”皆谓龙脉从水中渡过,然后复起星辰结穴也。然气乘风则散,脉界水则止。今言过水,何也?盖必有石梁之脉穿水过,如俗所谓“十大崩洪”石梁渡脉过水之说方是。如海中诸岛,亦是水底石脉联属耳。盖水不界石脉,而界土脉。邵子曰:“水则人身之血,石则人身之骨,土则人身之肉。故血行于肉,不行于骨。血以资肉,肉以养骨以资身。惟气无往而不通也。”诀曰:“漏脉过时看不得,留心仔细看龙格。穿河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