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人。”
论土色不必拘
廖氏《泄天机》有辨土色之说曰:“《锦囊经》谓‘土欲细而坚,润而不泽不泽谓不湿也,截肪切玉,备具五色。’又曰‘干如穴粟,湿如刲肉,水泉沙砾,皆为凶宅。’又曰‘阴阳冲和,五土四备四原本作兼,言四者,黑不与也。’注云:‘得势与形,而土色不佳,亦不贵也。’今按:九州岛土壤不同,而燥湿亦异,难以概拘。多见形势不吉,而土色具备,用之者祸不旋日;形势若吉,而土色不备,用之者常臻富贵。此土色之不必拘也。水泉砂砾,龙眞穴正,自然无之,有则非吉地矣。”按:金精是论,确为至当。九州岛土壤不同,如孔林天下至美之地,无以加矣,乃是黑土,称曰黑坟,此其证也孔氏自周迄今六十四代,世袭公爵,及令陶阜。但人子厝亲,必求土色之美,此心乃安耳。
论葬必择良期
《葬书》云“岁时之乖为二凶”。卜氏云“山川有小节之疵,不减眞龙之厚福;年月有一端之失,反为吉地之深殃。”又云:“龙吉穴吉砂水吉,何以多灾?年凶月凶日时凶,犯之罔觉。”又云:“作当依法,须求年月日之良。”杨公云:“好地如巨舟,良年如利楫。”陈图南曰:“龙眞穴正,又须葬善时宜。”诸公所论如此,可见吉地又须良期而葬之,斯尽善矣。诚以葬必择期,如耕者之必当阳春发生之际,而始播百谷焉,则获穰穰盈仓之效矣。苟于收藏肃杀之时而施栽施植,吾知其凋谢可立待也。辛力徒劳,竟何益哉!是以人子既卜吉地,又卜良期以窀穸之,不使少有后日之悔可也。虽然,龙穴其本,年月为未耳。使地非吉兆,无生气之可乘,年月尽天下之选无益也。仙翁曰:“鼎内若无眞种子,犹将水火煮空铛。”此徒狥年月之谓矣。
论风水不可妄加筑凿
卜氏云:“土有余,当辟则辟;山不足,当培则培。”郭氏云:“目力之巧,工力之具,趋全避缺,增高益下。”蔡牧堂曰:“山川之融结在天,而山水之裁成在人。”固皆指地之有不足者,培之辟之,损高益卑,使适于中,尽其当然,不害其为自然者也。但万金之璧,必玉人而可琢;千金之裘,岂拙匠所能裁?多见毁瓦画墁,非徒无益,而又坏之,此不可不慎也。况又有务为观美者,或广筑墙垣,深开月池,高起牌坊,及为崇台望柱,砌路建亭等事,莫知禁忌。往往有以此尽其孝敬之心,而反自取祸败者,是又深可悯也。诚以阴阳二宅,居葬已久,切忌妄有筑凿。朱子曰:“祖墓之侧,数兴土功,亦能挻穴。一或误伤龙脉,发泄地气,立招凶祸。廖氏云:“来龙最忌妄穿凿,旺气必消铄。”又云:“后龙过脉忌穿凿,居民必萧索。”又云:“开池穿井多有忌,消详莫轻易。”又云:“茔前切忌妄增高,灾祸必难逃。”又云:“明堂里面要洁净,有物皆为病。时人不识妄安排,于内起亭台。栽花砌路供游赏,祸生如反掌。”凡此皆所以丁寕告诫,欲人知所慎也。兹故特述以告,明者当自谨耳。
论风水有夙缘
得地自有缘法定数,不可强求。观卫灵公沙邱之铭,滕公古圹之记,韦斋寂历之诗,季通乡谑之谶,可见自有天缘也。但人子送终,不敢不自尽其心,抑安有坐待之理哉!求而得之,即所谓缘也。惟不可强耳。
卫灵公薨,卜葬故墓,不吉。卜于沙邱而吉。掘之,得石椁,铭曰:“不冯其子,灵公夺而埋之。”
汉夏侯婴,以功封滕公。及死将葬,未及墓,引车马跪地不前。掘之,得石室,铭曰:“佳城郁郁,三千年见白日。吁嗟!滕公居此室!”因以葬焉。
宋韦斋先生诗有“杯酒闲谈寂厯中”之句。及文公改葬韦斋,屡迁不吉,最后得崇安之寂厯山。
蔡西山尝同友人刘文简二人闲步四顾。乡人善谑者嘲之曰:“蔡季通,蔡季通,出门指西又指东,山中既有王侯地,何不归家葬祖宗!”季通愀然曰:“山中具有王侯地,争奈不在我山中。”文简悯之曰:“使我山有地,即可以奉。”季通谢曰:“君山诚有美地!”刘果以山与之。葬后,季通以孙贵,赠太傅。子文正公沈,以子贵,赠太师,进崇安伯。孙文肃公杭拜相,果符王侯之职。鄱阳余方伯佑曰:“地理之验,无如蔡氏者。牧堂父子寿地得地,贤贵迭出,海内莫之与伦,孰谓好地不获见乎?彼不得者,贪大求全。不知大地有神所司,且多怪异,欠缺不齐。以贪高图大之心求全责备,安可得乎?明地学者,当知深省云。”

重刊人子须知资孝地理心学统宗卷七之上
江右山人徐善继述 同着
此一册辨证诸家星卦之非理者,以祛世俗之惑。夫自公刘兴豳,“既景乃冈”;卫文迁楚,“景山与京”;周公营洛,“揆之以日”,而阴阳之旨实肇厥端。惟数圣引而不发,叔世之下,莫窥涯涘。哲人若杨、曾、吴、廖、赖、董辈,又不世出,管天蠡海之徒,遂家置炉锤,人挟机轴,伪词诞说,纵横竞起。而星卦各出多门,不胜谬戾。无怪乎吾儒摈为外道而不屑究之耳。兹辑阴阳旨原,首以星卦、国音、宗庙等说之乱眞眩正者,逐款摭诸名家理论而辨明之,并以断验邪术诸弊,及通书神煞,详述其谬。复着宗旨一篇并三昧论,俾人子开卷即知阴阳正源,而不为旁蹊曲径所眩误云。
一论九星之谬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