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父子联登高第,兄弟同入翰苑。文荘公父凤登进士,官至参政。四子:长僎,登进士,官太参;次即文荘公俊,登乡会二元,官礼部尚书,谥文庄;次伟,登进士,官吏部侍郎;幼佃,登进士,官侍读、太常少卿。曰审、曰宛,皆登科甲。又尝观汪氏阳基,甚美,五石祖地尤贵,此特其催官耳。
其尽处为费氏地,清湖公完夫人墓也。龙脉到头逆转,顿起穴星,成正体太阳,开钳结穴。后复自本身抽出,起太阴文星之案。登穴周密,内气融聚,外阳暗拱。葬后不数年,唐衢公尧年即连登科甲,几半纪而腰金,眞催官之地也。
上三地虽得催官之水,然究其实,自少祖赭亭山以下,石山雄伟,星峰秀丽,节节龙入贵格。穴星又皆清秀,下关卷绩一石,卓立河中,逈然特异,尤为贵证。兼以秀水特朝,故能催贵。若徒以其水而已矣,则凡特朝之水,皆可谓之催贵乎?故龙穴砂水,不可缺一也。
右地在乐平十三都,土名洋源。坤申龙,寅甲向,而有寅甲水特朝,乃催富之地也。董德彰所下,课云:“半夜敲门送契来。”葬后周年,汪氏果得绝户田产,因以骤富云。
传疑汪氏有表叔者,富而无子,居相近。彼侄不孝叔。冬月值户役自县归。甚夜,谓其侄曰:“吾老矣,无子。田产家业皆汝所有,门户应汝值之。”其侄忤之,因相诟。侄自谓己业倍叔,叔业任与人无悔。于是投汪氏。时已夜半,汪睡醒,敲其门。汪起纳之。其人尽以田产家业契付汪氏,因而骤富,果符董师“半夜敲门送契来”之课云。
论 去 水
去水者,穴前见水之去也。此水极凶。廖氏云“第一莫下去水地,立见退家计”是也。然古名术亦有下去水之穴,未可概以为凶。如徽州府基,开化、崇安二县基,皆顺水,见其直去二十余里。但山势关截高固,其民皆富盛。举此为谕,他可类求。要之,皆以龙眞穴的,砂又关阑锁抱,又或小势虽去,大势则逆,非一向直去方可。若小水既去,大势又顺,决无融结,的主败絶,不可观索矣。大抵去水地发富必迟,如蔡西山先生祖地,在建阳麻沙,九世方出贤贵。又杨文敏公祖地,在欧宁丰乐者,三百年后方出宰相,是其征也。然又不可一概谓去水地无速发者。若穴前紧夹,不见去水,亦能速发,如乐平明溪许学士祖地。却亦能催贵焉。
右地在欧宁县之丰乐里,地名白狐窝因异人指曰狸卧处是穴,今土人遂呼地名白狸窝。其龙甚远,逆奔而上,穿峡顿起洪山高广。辞楼下殿,逶迤顿跌数十节,复开帐起三台,正脉中落,磊落数节,结太阳金星开钳之穴。穴后正乐洪山,及三台贴帐。而本身白虎一砂遮却明堂,但午上秀山朝应而已。其龙虽雄伟,而结穴奇怪,局势大顺,虎砂逼硬下堂,穴星粗大,信非仙指,人莫识之。盖其入局之际,右边送龙之水至此百余里,前会浦城之溪,亦百余里。可见山水大会。而本身之龙,却逆奔至此,翻顺作穴。大势虽顺,而白虎一臂逆收过前,遮却顺去之水。四面八方,奇峰罗列,锦帐、御屏、文笔及天马贵人等砂咸备,眞大贵之地也。笃生文敏,为时宗臣,岂偶然哉!但此地形寛穴丑,局顺势缓,发作最迟耳。葬后三百年,始出文敏公荣,拜相。曾孙旦,吏部尚书,科甲蝉联,登仕籍者数十人,至今荣盛未艾。
按:《建宁郡志》及《武夷志》云:“杨万大,崇安人,结茅武夷山。下有津渡,一夕,有道士服貌甚伟,不得济渡,扣门投宿。自后数往来,万大礼之益勤。一日,谓曰:‘吾非世人,今当归洞天,特来告别。观汝所为甚善,天必有以报之。汝老矣,其在后人乎?’命舟欲与俱去。万大曰:‘吾二亲久未窀穸,岂可去?’道士曰:‘待汝襄大事后去,未晩也。’因同至欧宁丰乐,指示山下曰:‘汝于某年月日,奉柩葬于此,候有白狸眠处,即葬穴也,狸起时即葬时也。’万大如言,谋而葬之,果有白狸。葬后一日,昼寝,梦前道士来曰:‘汝今家事毕,盍去?’既觉,沐浴更衣,端坐而逝,时年九十七矣。厥后果生太师文敏公,为时宗臣,迄今子孙贵显。”
汪东麓公佃佥宪闽时,修《武夷山志》,题《万大传》末云:“据其墓上石刻‘宋大中祥符元年葬’,去文敏生,三百余年,地脉不应若是之远始验,堪舆家无此论。”按:东麓公此论,盖未审也。地理有远至数百年方应者,有近止数年即应者,皆不可谓无此理。如廖公下安仁吴氏地,课云“七八世内钱粮满区,九世十世朱紫盈门。”果四百余年,出若峰公,登进士,官廉宪,人才叠出。又舒马山课吾邑祝氏地云:“七代八代科甲联登。”果其代内连出都谏。又广信娄氏祖地在茶山寺者,课云:“七代八代富贵声名,出一妃嫔,祸及家庭。”后果其代出娄妃,配寍王遭祸。又廖公下吾邑张氏仙人翘足形,也课云:“五百年后双产贵苗。”果五百年,张氏二房同出科甲。此可见数百年后应验不诬也。其发之速者或周年,或半纪,或一纪,不可尽举。尝观东麓公祖地在呌岩寺者,葬不数年,而公之父子兄弟联登高第,跻显宦,一时骤发,福应甚速,宜乎公以三百年为远也。
左地穴前白虎一砂横拦,尽障外洋,一无所见,亦无明堂,亦无朝山,只是藏风,穴极暖,故发福速也。左地在乐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