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四文魁,乃其应也。原取螃蟹吐沫形。夫形固不可执,亦有偶合奇验者。是地穴前有流泉,敬翁孝诚铺石甃砌之。工未完而泉已浊涸,遂伤少丁及阴人数口。或谓蟹不得吐沫之故。仍去诸石,不两月,泉复流,清如旧。此见形之肖者,亦有若是之不爽云。
左地在莆田县西南二十里官路上。其龙与府龙分结,自三紫山分脉,磅礡绵亘,顿伏雄俊。比入首,开大帐,帐中抽出正脉,垂头结穴。左右弯抱,重重包裹。当面右臂横拦,以作近案,关聚内气。外洋暗拱,溪水环遶,系尚书简肃公良永勅葬之地。以俗观之,右山顺水,内堂逼狭,不见外洋。下手宽远,造亭以补之,亦作法之善也。不知龙气旺处,局多紧固。外洋不见何害焉?方氏葬后,科甲联登,人才叠出,富贵寿考。赡厓公攸绩官山东左方伯,福祉绵延未艾。
右地在临海县东北十里,土名双桥。其龙自府龙分出,顿起冲天木星,一连四座,奇秀非常。两边护从,重重叠叠,逞奇列秀,数十里外大缠大遶。本身一脉清俊,入首星辰尊贵,成太阳金星,开窝正净,融结精巧。当穴前吐一唇,铺下平田数十丈,仍突起圆山如蛾眉,以作正应。穴前八字水交于左边,遶从右去。而右砂隐隐,逆抱过前。倒流百步,转卯。出口处有龟蛇捍门,屈曲流入丁方。丁上文笔插天,穴中不见。出邓公,登庚戌进士,官都諌,升光禄卿,人丁大旺,田连阡陌,一门鼎盛。
论朝山暗拱
或问地理书谓“明朝不如暗拱”,此说何如?答曰:眞龙结作,其力量大者,虽数百里之外,犹为用神。如朱子论冀都地,谓江南五岭诸山乃是第四五重案。其间相去数千里,安得而见?只是论地先要识大势,然后可以语此。若小龙小穴,亦欲指远外山水以为朝拱,则非也。盖必有百里来龙,方有百里局势;千里来龙,方有千里照应。各随龙穴力量何如。尝见今人论地,不察龙穴力量,一概贪远秀,慕大局,凡案外水口各处,有奇峰秀水,则指为暗拱。及见有凶山恶水,则又谓穴间不见无害。噫!何其谬耶!既吉者为暗拱,其凶者岂非暗杀乎?此不识根本,徒论枝叶者耳。苟龙穴眞贵,则其凶恶形状虽列于前而见之且不足畏;龙穴不眞,虽奇峰插天,秀水特朝,亦为无益。况其不见者?杨公云:“砂如美女,贵贱从夫;水似精兵,进退由将。”卜氏云:“本主微贱,文笔变为画笔;龙穴特秀,杀刀化作牙刀。”此不易之论也。然又贵于活变,圆机心悟,不可执一。固有穴间不见,奇妙暗拱于外,而其应亦在于外者。或女贵,或离乡而贵,或贵在外家,皆是也。且如建阳书林阳基,四面奇峰周回罗列,秀入云表。及至入穴,则麄山迫塞拱夹而已,面前之奇砂皆列于外,斜走不止。此乃秀气发扬于外,而内则窒暗卑污,故其间亦蔑有显者,虽多丰富,而俗不尚礼。然文藉乃由此出,远播天下,是亦外秀之应也。
论朝山乱杂
《葬书》云:“若怀万宝而宴息,若具万赡而洁齐。”又云:“若宝而有也。”《黑囊经》云:“前砂欲其堆了堆。”《雪心赋》有“三千粉黛”、“八百胭花”之说,是皆言前砂以重叠为贵。诚如所论,不几于太乱杂乎?夫前朝之砂固贵其重重叠叠,献奇列秀。然峰峦太多,乱杂混浊,可以向此,可以向彼,则情意不专,乌得为吉?《赋》云:“尖峰秀出,只消一峰两峰。”则确论也。吴公《口诀》云:“三峰对中,两峰对空。”其慎重如此。如乐平县徐附马祖地,前峙双峰。先是,一明师同其徒见之曰:“此地当出国婚之贵。”其徒遂为徐氏私下之,不识向空,而偏向一峰。师复过之,讶曰:“误矣!”乃索其课,题曰:“好对空兮却对峰,他年莫地道无功。为官必定因妻贵,意正浓时却中风。”后徐氏果两尚公主,骄横不检,廷臣劾之取首级。可见两峰尚有对空之不可误,况峰峦之乱杂者乎?故龙虎山张眞人阳基,前对琵琶山,旧名鎗刀山,虽耸拔森立,如锯齿排列,然以太多而不得为文笔,乃符笔矣。其富贵自两汉相传至今,悠久不替,乃其龙穴之美,非前砂之所能主也。虽然,却又不可拘执。若前峰环列,献奇逞秀,又多为大贵龙穴之应。只要中间有一二峰特异,取为正对,如金鸡县状元吴伯宗公阳基在新田者,前朝七十二峰,果出七十二人科第。然七十二峰岂非多乎?只是中有双峰特异,以为正对吴氏兄弟俱登一甲。又兰溪县范氏祖地,前对九峰,有九子登科之贵,是其应也。故凡峰峦混杂者,必须中有一二峰挺然独异,天然朝拱,不待推择。而余山排列,皆面面有情,拥从左右,乃至贵之格也,又不可以乱杂论。惟欲其去穴稍远为吉。盖众峰罗列,若太近穴,终觉乱浊。稍远则自然清奇秀丽。何也?秀峰虽秀,近而视之亦丑;丑峰虽丑,远而视之亦秀,故尔。大抵朝山虽欲其列秀献奇,又不可徒贪其秀,致有失穴之患。故曰:“坐下若无眞气脉,面前空有万重山。”又曰:“坐下无龙,朝对成空。”尤当致察于龙穴,而不可徒以朝秀为爱耳。予尝谓世人都只爱尖峰,不知地理重眞龙。龙若不眞穴不的,朝堪图画总成空。盖亦崇本抑末之意。
龙虎山图见阳基卷。
新田吴氏阳基图见阳基图。


右地在乐平县金山乡。其龙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