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催,谓之催官可也,与元禄相克亦谓之催官,何欤?用之则顾此失彼,殊为紊乱。科甲既不问其于年干何如,又不问其于官魁科文何如,而直以对宫主星当之,更属矫诬,均不可从。
  万年书历之由来久矣,自汉至明修辑者七十余家,创制者十有三家,其中如《太初》、《大衍》,皆称精当,至元郭守敬《授时历》出,而前人莫有及焉。迨西法行,而后更由疏入密,由同得异,识者遂以为观止也。试撮其大概言之,凡造历必造观天之器,自古观天者三家:周髀、宣夜、浑天。周髀、宣夜多所违失,惟浑天为得其情,郭守敬循之,更为简仪、仰仪、悬坐、正坐诸器,乃用二线推测余分,测景之所凡二十有七,东极高丽、西至滇池、南逾珠崖、北尽铁勒,中法以天仪而尽地矣。西法则增置测仪六式,曰象限悬仪、平面悬仪、象限立运仪、象限坐正仪、象限大仪、三直游仪,又有子午仪、黄赤全仪、弩仪、天环、天球等器,而最巧者无如远镜,用之能详日蚀分秒,能见太白上下弦,能见镇星为撱形,能见岁星旁四小星,能见鬼宿中之积尸气,能见天汉中之无算微星;西法更以地仪而尽天,器之疏密不同矣。
中法以天为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,度析百分,分析百秒;西法则以三百六十平剖之,度析六十分,分析六十秒。中法以一日为百刻,时各八刻,子午卯酉为九刻;西法则以齐之以九十六刻,减天之度,正日之刻,此又于疏之中寓密也。置闰之法,气盈朔虚,此其大纲,中法二十四气平分,每一节气十五日二十一刻有奇,积算每年所余十一日,三年所余三十三日,因而置润;西法则云:冬夏不齐,冬一节气,十四日八十四刻有奇,夏一节气十五日七十二刻有奇。因日行距地远近不等,冬日距地远而行疾,夏日距地近而行迟,以此详算置闰,气朔分齐,无盈缩之差,其置闰视中法疏密为何如耶?岁差之法,则以日躔之所迁,验列宿之退数。古无差法,虞喜始立其法,以五十年差一度;何承天则以百年差一度;刘焯则以七十五年差一度;一行以八十三年差一度。中法始减周岁为三百六十五度二十四分五秒,加周天为三百六十五度二十五分七十五秒,以六十七年而差一度,视前为不同矣。
西法详算列星,每年东行五十一秒,积七十年有奇而差一度,二千一百十七年有奇而差一宫,二万五千四百一十年有奇而东旋一周,西法岁差更不同焉。里差之法,为分省节气之刻;中法立表测景以求时刻,难为依据,即所测冬夏二至,犹未尽善;西法用八线表法,已为精细,且又有别法以相济,人莫窥其底蕴。西法里差密乎不密,异乎不异,以交蚀言之,日月之行由南北而纵分之谓之度,由东西而横截之谓之道,日行高而月行卑,若合朔之时,日与月同度同道,则日为月掩而日蚀;月本无光,借日之光;若对望之时,月与日对度对道,则月为日所,阳极 反亢,故蚀;凡交蚀分数总由同道对道之多寡,此中法西法之同也。至西法更谓月蚀则在日月正望,而地球介乎其间,月入地影中失其所借之光而为蚀;地在天中,其体微渺,寻常不能障隔日月,惟日月同在一线,乃为地所隔而成蚀;故中法谓太阳之体本有暗虚,月值之则遥夺其光,西法则谓月蚀仍名暗虚,为地所隔则暗而虚也,是月蚀又更异矣。刻漏之制,周礼挈壶氏掌之,孔壶谓之漏,浮箭谓之刻。浮箭壶、漏水壶名异而实同,中法因之。西法又有地平晷、百游晷、通光晷、十字晷,遇阴雨则有自呜钟,沙漏、水漏之制。中法以水入壶而时箭浮,西法以水出壶而时牌出,壶体并不开孔,以节时分、定晨昏、考中星、拨晷景,无有差忒,刻漏视中法亦较密焉。惟历元之准于北极,推而上之,而章、而蔀、而纪、而元,东西两汉异而实同,中法、西法皆循之,无疏密也。至西法谓地如圆球,正居天中,日大于地,月小于地,五星大如月,尤振古所未闻。若其论恒星之南北差、赤黄道之疏密差、日与地之不同心差、七政之视差、日蚀之内三差外三差、月蚀时刻之里差以及悉月星之本次,轮调参觜之先后度,正罗计之误,元思至理,深切着明,中法不能赞词矣。更用以三角八线之算,揆以均数自变量根数之法,天地之寒暑、日月之晦明、浑沦磅礴于太虚之表而不能出其范围,直可上接容成之统,远绍羲和之传,行之万世而可无敝,密莫密于此,异莫异于此。
有志者诚取预定之万年书,及当年之七政经纬躔度书,一一遵而行之,求其故而晰其微,庶几精算无余蕴矣。
  十二宫分度数相照隔六宫,一百八十度相。隔四宫,一百二十度三合。隔三宫,九十度二弦。隔二宫,六十度六合。
  立命生时加太阳上顺数至卯是。
  立度从太阳所躔之度,用量天尺直数至命宫某度是,即所谓络也,亦即对三合六合二弦之谓,特兼及三十度,一百五十度而其数益全。
  十二宫名目次序人以命为主,故命宫第一;财为养命之源,故次二;分我之财曰兄弟,故次三;田宅所以安命藏财而居兄弟,故次四;既有财帛兄弟田宅,而男女所以承田与财者也,故次五;奴婢所以辅男女,故次六;妻妾敌体,与命宫对,故次七;疾厄人所难免,故次八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