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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原文

也是他运至时来,自登木筏之后,连日东南风紧,将他送到西北岸前,乃是南赡部洲地界。持篙试水,偶得浅水,弃了筏子,跳上岸来,只见海边有人捕鱼、打雁、挖蛤、淘盐。他走近前,弄个把戏,妆个𡤫【上左“齿”右“可”,下“女”】虎,吓得那些人丢筐弃网,四散奔跑。将那跑不动的拿住一个,剥了他衣裳,也学人穿在身上,摇摇摆摆,穿州过府,在市尘中,学人礼,学人话。朝餐夜宿,一心里访问佛仙神圣之道,觅个长生不老之方。见世人都是为名为利之徒,更无一个为身命者。正是那:

争名夺利几时休?早起迟眠不自由!

骑着驴骡思骏马,官居宰相望王侯。

只愁衣食耽劳碌,何怕阎君就取勾?

继子荫孙图富贵,更无一个肯回头!

猴王参访仙道,无缘得遇。在于南赡部洲,串长城,游小县,不觉八九年馀。忽行至西洋大海,他想着海外必有神仙。独自个依前作筏,又飘过西海,直至西牛贺洲地界。


2.解密

𡤫(读qiā)(康熙字典)

1、【㝞𡤫】女子作姿态。

2、【𡤫虎】吓人的模样。

在朱厚熜及使团到达北京城外的良乡时,双方发生了第一轮冲突。礼臣建议朱厚熜尊孝宗为皇考,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,援引北宋程颐议濮王礼的先例向朱厚熜进言,朱厚熜不允。 根据朝廷礼官建议,请朱厚熜以皇太子的礼仪继承皇位。但朱厚熜并不接受,他对其右长史袁宗皋说:“遗诏以我嗣皇帝位,非皇子也。”大学士杨廷和等请求朱厚熜听从礼臣所出具的礼仪,由东安门入居文华殿,择日登极,朱厚熜不同意。双方互不妥协,最后由皇太后令群臣上笺劝进,朱厚熜在郊外受笺,从大明门入,随即在奉天殿即位。 明世宗入京后,初拟定年号为“绍治”,世宗未用,拟定年号为“嘉靖”。清·张廷玉《明史·卷一十七·本纪第十七·世宗一》:初,礼臣议考孝宗,改称兴献王皇叔父,援宋程颐议濮王礼以进,不允。

清·张廷玉《明史·卷一十七·本纪第十七·世宗一》:大学士杨廷和等请如礼臣所具仪,由东安门入居文华殿,择日登极。不允。会皇太后趣群臣上笺劝进,乃即郊外受笺。是日日中,入自大明门,遣官告宗庙社稷,谒大行皇帝几筵,朝皇太后,出御奉天殿,即皇帝位。

这是朱厚熜与朝庭大臣的第一次较量。东为三,西为四。东为木,西为金。木生火,金生水。火为木之子,为南,水为金之子,为北。只有你对五行有所了解,你才能知晓作者说的,什么是东南风,什么是西北岸。从上面的情形来看,朝廷礼官建议,请朱厚熜以皇太子的礼仪继承皇位。意思是,朱厚熜要先成为朱佑樘的儿子,才可嗣皇帝位。朱佑樘为老三,故为东。朱佑杬为老四,故为西。对于朱厚熜而言,外面吹的是什么风?东南风。也就是说,朝庭的意思是,朱厚熜要想继承大位,必须做朱佑樘的儿子才行。这就是朝廷礼官建议。但是朱厚熜不允。朱厚熜不想做朱佑樘的儿子,他本来就是朱佑杬之子,即西北岸。东南与西北,正好是相对的,所以是双方互不妥协。西北岸前,乃是南赡部洲。朱厚熜坚持不去东门,要走南门。南门就是大前门,现在我们说的正阳门。南赡部洲这里指的就是南门。

朱厚熜在正阳门与朝庭对恃,坚持不肯前行。他对其右长史袁宗皋说:“遗诏以我嗣皇帝位,非皇子也。”十二三岁的朱厚熜,真是很有主见的。在外部势力如此强势的情况下,能以一已之力,对抗朝庭,可见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。要是一般人,管它什么东南西北,皇位到手,一切OK。这就是圣人与一般人的区别。天壤之别。什么是真?朱厚熜是朱佑杬之子为真。什么是假?朱厚熜是朱佑樘之子为假。儒学以祖宗之学为要,而祖宗之学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之上的,是不可更改的。

结果如何?明朝的当政大儒们,一个个的建议朱厚熜成为朱佑樘之子。说明了什么?说明这些所谓的大儒们,都是把学问学到屁眼里去了。这不仅仅是明朝,现代的学者,还不是一样的?做学问做着做着就做到屁眼里去了。羞没了他们的祖先啊,不孝的子孙啊。我说的有没有道理,你们对照着看一看不就清楚了?

祖宗之学是什么?祖宗之学是中华文明文化的时间轴。时间不可更改。而大臣们想的是什么?想的是当时的情形。为了让当时的情形符合礼法,他们要朱厚熜昧着孝道做事。然而当时的情形就是个空间轴。空间轴是可以选择与更改的。儒学到底是时间轴学问,还是空间轴学问?当然是时间轴学问了。因为时间恒古不变,不可更改。而空间轴变来变去,没有定形。所以中华文明,无论是佛学,还是道学,还是儒学,都是在追逐着永恒不变的客观事实。这是中华文明长久不衰的原因之一。到底是朱厚熜的儒学水平高?还是大臣们的儒学水平高?一目了然,无可辩驳的。

为何空间轴可以更改?以朱厚熜这个事情为例。朱厚熜能不能当朱佑樘的儿子?当然可以了。只要朱厚熜同意,这事就成了。这是不是更改了?当然是了。然而即便空间轴更改了,但时间轴更改得了吗?你改得试一试?这可真的没办法改的。事实上是朱厚熜是朱佑杬的儿子。客观事实无法更改。中华的儒学为何选择父系而不选择母系?因为母系是确定的,而父系是不确定的。也就是说,孩子的父亲,只有其母知道是谁。为了维系父亲在家庭的地位,父系的祖宗之学是不可更改的。若更改,父亲就会被踢出家庭,整个社会的家庭就是支离破碎。儒家的齐家只是一个梦想与笑话。很多人认为儒学是男权,这不符合事实。儒学追求的是齐家,而不是男权。这都不懂,你谈点别的什么不好?一点文化都没有,非要猪鼻子插葱,装逼学大象干什么?你谈点别的什么不好,非要装逼成为儒者干什么?儒者才是学者,才是文化人,别的都是披着文化人外皮的文盲。若没有齐家,丢弃了祖宗之学,整个儒学的大厦就会因为承重墙被毁而坍塌,整个儒学就会崩塌。现代社会就是这个样子。人们已经不重视祖宗之学了,所以整个社会出现了离婚潮。

毛发动文化革命,批的是父为子纲,妻为夫纲等过去的学问。建立的是适应现代社会的儒学,伟人之所想,是我们无法企及的。毛那个时代,对齐家是极度的重视的。并没有毁儒之根基,而是加以保护。那个时代的人,应该很清楚当时的事实。那时,你想离婚,真的很难很难的。为什么是这样子的?因为毛知晓儒之核心,那就是齐家。当然了,做学问也得符合客观实际,要符合人性。所以呢,那个时代,结婚离婚也是自愿自由的,不可能强迫,从没追求从一而终,这是符合客观实际的。事实摆在那里,那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离婚潮。毛是儒学的改革家,并非是嶊毁者。恕我直言,当代的儒学已经被毁,指标就是离婚潮。谁干的?就是当代的啥球都不懂,胸无点墨的各路假专家假学者,毛时代坚决打击的是牛鬼蛇神。我说的有没有道理?你扪心自问一下不就清楚了?你们这些假专家假学者懂啥?狗屁不通而已。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硬闯。你们想把中华文明文化带向何方?长着个逼歪嘴,把正经也念歪了。

宇宙之中客观存在着时间轴。人类若抛弃时间轴,只能在空间中发疯,最终必将是灭亡。儒学是救世还是灭世?你若理解了我说的,你应该心中有了答案。修行人的首要目的,就是突破多变的空间轴,向永恒的时间轴进发。只有永恒,才有长生。变来变去,生死变幻,你觉得会有长生吗?难以想象。不过变幻与永恒是相依存的,没有变幻就没有永恒。消灭变幻是不可取的,没有变幻就没有丰富多彩。抛弃永恒也是不可取的,抛弃永恒是自取灭亡。不过呢,孰是孰非的这个问题,不是我能说得清楚的。

朱厚熜维护的是什么?孝道。孝道是由什么演变而来的?祖宗之学。祖宗是本,祖宗之学是儒学的核心部分。有人会说,祖宗之学会消失。这你就是目光短浅了。因为有祖宗的存在,祖宗之学如何消失?你讲讲你能让它消失的可行性方案?又傻眼了吧?假专家伪文人眼瞎说瞎话,不挨骂才怪。

绕了一大圈子,还是回到正题。因为你只有对中华文明的儒学的核心有所了解,你才能读懂作者在说什么,否则你是读不懂的。

持篙试水,偶得浅水,弃了筏子,跳上岸来。说明这次争斗,虽然满足了朱厚熜的要求,但没有全部满足。因为还有浅水在。朱厚熜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,他是个智者。所以他弃了筏子,跳上岸来。朱厚熜走了正阳门,嗣了皇帝位。这里作者也把那些庙堂之上的儒者,作了一番刻画。只见海边有人捕鱼、打雁、挖蛤、淘盐。反正是捞货一族,忙的不亦乐乎。朝庭的官员们,以为朱厚熜年幼可欺,没曾想他一到良乡,就给大臣们来了个下马威。弄个把戏,妆个𡤫虎,吓得那些人丢筐弃网,四散奔跑。这一回合,朱厚熜达到了自已的目的。满朝的文武,被朱厚熜的这一招,吓的丢盔弃甲,四散奔跑。将那跑不动的拿住一个,跑不动的是谁?当然是朱厚照了。剥了他衣裳,也学人穿在身上,摇摇摆摆,穿州过府。朱厚照的龙袍,被朱厚熜穿在了身上。由于朱厚熜是新任的皇帝,所以还不很熟练。新君么,摇摇摆摆是很正常的。在市尘中,学人礼,学人话。皇宫是有一套严络的礼仪的。其中劝进、辞让之礼就是礼仪的一种。澄曰:“今即如此,后何以加?岂劝进、辞让之礼当遂废乎?”

朝餐夜宿,一心里访问佛仙神圣之道,觅个长生不老之方。如果你对我上面的解密看清楚了,再看这一句就不难了。朱厚熜虽身为皇帝,但他想的是如何给自已做到名正言顺。而他的所为,正好符合儒学的祖宗之学。用现代的话来讲,祖宗之学是与祖宗相表里的一门学问,是探索祖宗与人们的现实关系的一门学问。中华文明的关系学,与这门学问是脱不了干系的。现代关系学以利益为纽带,这是一种空间轴的纽带,是不牢靠的,是多变的。要想关系稳固,小到一个家,大到一个国,都必须以祖宗之学为纽带,因为这个纽带是人类运行所形成的永恒的纽带。儒学被中华文明推崇为国学,是有其深刻的客观基础的。我们生灵的共同祖先不仅仅是炎黄,我们生灵的共同祖先再往上推的话,父是盘古,母是紫光与紫霞,盘古之上是宇宙的母亲心佛。所以我们的宇宙的共同祖先是如如不动的心佛。心佛是实相,不是虚相,更不是想象。我负责任地告诉你,你看不到,那是你眼瞎。

争名夺利几时休?早起迟眠不自由!

骑着驴骡思骏马,官居宰相望王侯。

只愁衣食耽劳碌,何怕阎君就取勾?

继子荫孙图富贵,更无一个肯回头!

这几句是大白话,我解的还没有你解的好,所以我就不解了。这不是对当时社会的写照吗?也不是对现代社会的写照吗?五百年过去了,社会上的人一点没变。再过五百年?一千年?一万年?会不会变?我看想变还是很难的。你问我有没有变?这还用问吗?哈哈。变什么变?随波逐流而已。说不定我比你更贪婪。更无一个肯回头,所以呢,我又不是什么高僧大德,也不是什么驻世神仙,更没有占着大儒的茅坑不拉人屎。所以呢,大家就大哥不笑二哥,瘪嘴不笑窝窝,这样挺好的。

猴王参访仙道,无缘得遇。在于南赡部洲,串长城,游小县,不觉八九年馀。看看嘉靖八年九年发生了些个么事,再作选择。嘉靖八年(1529年)哈密满速儿遣使朝贡,愿意归还哈密土地及人口,请明朝遣还牙兰,被拒绝,从此哈密臣服与吐鲁番;张熜、桂萼入阁,杨一清被破致仕;颁布《大明集礼》;湖北襄阳发生大饥荒;禁止京师佛会;停止外戚世袭分封,恢复洪武旧制,无功不封。嘉靖九年(1530年)更定祀典,南北郊分祀,并另建圜丘、方丘、日坛、月坛;诏选妃嫔,册立九嫔。 王琼奉命抚剿“西蕃”诸族;杨一清被革职,不久去世,时年76岁;熊大木编印《全汉志传》《唐书志传》《宋传》《宋传续集》等书;推行备赈之法。

嘉靖八年,张熜、桂萼入阁,表示的是嘉靖的大礼议取得了主导权。九年更定祀典,则实现了他的理想。现代的我们,无法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,但是有一点,让人感到奇怪,就是正德十六年(1521年)正月十四日,明武宗朱厚照在南郊主持大祀礼,下拜天地之时,忽然口吐鲜血,瘫倒在地,大礼不得不终止。说明什么?说明他身体状况极差,但还是坚持要做这件事。若不重要,不至于此。祀典,读音是sì diǎn。意思是①记载祭祀仪礼的典籍。②祭祀的仪礼。祀典重不重要,由此可见一斑。但是世宗并没有满足如此。忽行至西洋大海,他想着海外必有神仙。独自个依前作筏,又飘过西海,直至西牛贺洲地界。此行他的目标是追认他的父亲为皇帝。这个就有点过了。为何这么说?因为他的父亲本来就不是皇帝。所以呢,儒学就是这样的一门学问,过与不及皆为假。持中持正真的很难。用一句现代话来讲这件事,客观上儒学是空间轴围绕着时间轴在波动的一门学问,从未停息过。人么,都一样,都喜欢折腾。人生通过不断的折腾,才有意思。不折腾了,也就蹬腿了,跑不动了。



3.探讨

1.儒学有时间轴。这个时间轴就是祖宗为核心的永恒不变的时间轴。儒学亦有空间轴,这个空间轴是以利益为核心的空间轴。空间轴在围绕时间轴不停地旋转。

2.当代社会的离婚潮,是儒学处在大变革的前夜的写照。但空间轴永远围绕着时间轴在旋转,所以万变不离其宗。人们不必耽心,放宽心好了。折腾够了,分清别浊的力量会带领空间轴回归时间轴。

3.作者肯定了嘉靖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。至于后面的偏差,那是他的自由,谁也管不着。毕竟这是他的家事,与儒学真的没有关系的。不在一个层面,对他的指责是不应该的。他有作仙作佛的自由,也有作魔作妖的自由。我这不是偏袒,是说的实情。儒学是儒学,嘉靖是嘉靖。你懂的。

4.祖宗与祖宗之学要分开。一个是客观实际情况,一个是一门学问。但任何学问都必须与客观实际相结合。否则就没有生命力,会被社会淘汰。

5.作者用只言片语,就勾画出了一个活生生的嘉靖,让人叹为观止。

6.世界的真相是1+1=2,但人们在波动的时间轴中,是很难做到的。所以呢,做个差不多就行了,只要偏差不要太大,太离谱就行了。否则很累的。我之所以骂一些伪专家伪文人,是因为他们偏差得太离谱,超出了可控的偏差范围。不可控就会将儒学推向毫无用处的境地。如果毫无用处,儒学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,也会遭人唾弃,这样的话,人类就缺少了一门我从那里来的学问了。

7.明代的儒者,为了自身的利益,逼迫引诱朱厚聪改换门庭。可见当时的儒,真的是腐败到了极点。一国之君若受协迫,说明这个朝庭已经没落了。

8.世宗追认其父为皇帝,按现代的我们来看,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。但是当时的情形,可能与我们的想法不同。历史车轮的印记,不可否定,不可更改。